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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号我提前返校,回来之后就发现电瓶车坏了。后轮定死动不了,修车的告诉我可能是电机进水生锈了,不拆开来看不能确定是什么情况。截至目前为止修车老板仍然在处理开学时的亏电潮中,没有时间管我的车,RIP。

到寝室安顿好差不多八点吧,于是上床和高中同学打游戏,毕竟开学之后可就不太能玩了。结果玩着玩着床帘塌了。其实床帘的疲软在上个学期就早有预兆,不过就像代码“能跑就行”,我秉持着能用就行,中间仅仅买了最低限度的替换零件使得它能继续坚挺的运行——如今在我的轻轻旋转下,不堪重负的烤漆壳空心管终于断成两半了。受力平衡被打破,三联通件作为承力点一个个也分崩离析,顶上的杆子连带床帘纷纷挣脱了束缚,顺应重力接连落下。而对于身处其中的我,几乎是天塌了下来(字面意义)。

短暂的摆烂之后开始缓慢的着手重建工作。因为一开始全部都塌下来了,而且找出的上个学期留下的替换件是“高”的杆子(长宽高中的高),而四个“高”全都立着完好无损,所以修复工作一时陷入僵局,我甚至想干脆买一个新的。不过在看了如今的价格是一百块的巨款(甚至比我两年前买的 70 元还贵)之后,我还是开始清点起了需要的替换零件。一边检查掉下来的零件的损坏程度,一边评估如何撑过零件到来之前的那两天——当时我的床上布满了杯子、玩偶、掉下来的损坏的杆子和连接件,原本通过最上面的杆子挂在空中的电风扇和储物袋,还有一半挂在外面的床帘——总而言之,一片狼藉。

固定竖杆实例图

由于四个“高”还立着,所以四周的“屋顶”仍然借由这四个点撑着,但中间已经垂下来了,这是问题之一;问题之二,就是作为救命稻草的这四根杆子中的其中两个,因为承受了太多它不应承受的(其实是原本给一个力将它怼直的顶上的横杆消失了),已经开始大幅向内倾斜。不过由于我很早就思考过关于“倾斜的竖杆”如何处理的应急预案,我果断向室友借了根绳子,把蚊帐拉开(还好它是三面开口的),将杆子连同那一段的蚊帐一起用绳子和外面床铺的竖着的铁杆绑在了一起,如此加固了两根将倾的杆子,完成之后还能把蚊帐的拉链拉回来,虽然会留一个窟窿拉不上。(如图所示)

排除了更进一步倒塌的风险,接下来就是如何将顶撑起来一些,使人可以较为舒适的进去睡觉的问题了。有一根杆子在顶上撑着总比没有强——我于是我想到用坏了的三联通中找出尽量能再利用的,找出有两连通仍然完好的,将最长的横杆搭上去——这根横杆是靠里一边掉下来的,断的是外侧那根。考虑到使用时的感受,将它挪到了外侧重建。其中一个坏掉的三联通损毁较轻,旋转一下角度能够让那个坏掉一半的联通也能承力,籍此又搭上了一根横杆。由此,顶棚撑起来了,虽然里面有些凹陷,但在可接受的舒适范围之内了。

最艰难的重建完成,接下来就是清理杂物,将原本悬挂在杆子上而如今无处栖身的挂袋另寻他处安置。这也废了许多时间。因此等到差不多完成时,已经到了十点,室友要睡觉了。所以连行李箱都没时间打开,还是熄灯后搬到外面打开才将睡衣拿出的。

我当时念叨着这个学期不会比今天更倒霉了;但我错了,我第二天仍然在倒霉,并且两个倒霉连在一起会是加倍的倒霉。我之前买了 31 号晚上的音乐会票,并且七点有导赏,所以我需要在六点左右完成所有的琐事。起床之后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晒被子,拿快递,理行李箱…… 直到我在定的洗衣铃响起很久之后,因为事情基本上干完了可以放松下来打法时光而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玩手机时,经由里面的被套才突然想起来,我还在外面晾被子,而外面已经下了一个小时的雨。

把被子抢救回来之后我十分凌乱,因为我没有抢救淋雨被子的经验;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棉被只能用吹风机吹——这何尝不是简单的逻辑推理就能得到的解决办法呢?于是我一边开着吹风机,一边想到故技重施,仍然用绳子——将吹风机吊起来,这样就能解放双手。偶尔扯一下吹风机使它晃起来还能避免长时间对着吹过热的安全风险(其实后来发现就宿舍用吹风机这个 800w 的功率哪怕一直对着也不会点着的…)从室友那里借了另一只吹风机。我当时淋了两床被子,一床放在我的椅子上,由吹风机吊着吹,另一床则摊在杂物堆上晾着,吹风机的线不够长,不足以连接在书桌这边而吹到杂物堆。这个办法想出来的晚一些:我后面将床上的接线板(赞美我完善而便捷的电路系统,尽管是违反宿舍用电安全条例的)从上面放下来,这样就刚好伸到杂物堆旁边。将电吹风吊在我挂在那边的书包带子底下,刚好能吹到杂物堆最边缘的一块被子。

由此我彻底解放了双手,两床被子的风干工作都在同时进行。我只需要每隔几分钟挪动一下被子,将它下一个需要吹干的地方对准吹风机就行。一般而言吹东西都是挪动吹风机,而如今是挪动被吹的物品,倒也有趣,有些像流水线作业。还可以兼顾宿舍楼另一头正在烘干的衣物,隔一段时间看一下是否干了,要不要再烘干一轮(那一天光烘干费就花了我二十)。在此期间,我悲催的坐在桶上玩手机——为什么坐在桶上呢?因为我的椅子上是我的被子。

最后烘干工作在六点多仍然没有收尾,于是我便干脆打算晚点出发,导赏就不看了,把工作尽量一鼓作气做完,冬被的被套已经烘干,于是我走之前便将它套上。然而我预估错了时间。尽管我一路狂奔,中间甚至有了不迟到的希望;然而我下错了地铁站,于是争取来的宝贵的四分钟浪费在了等下一班车中。因而,结果注定的,音乐会我迟到了,第一次迟到,迟到了三分钟,被拦在外面等待乐章结束进场。

尽管如此,音乐会仍是非常精彩的。朱曼的指挥十分赏心悦目,马勒第一交响曲很好听,尽管我听不懂。恼人的便是观众素质——这一场赠票赠完了,因而前者如何便可想而知。 之后嘛,回学校,把夏被的被套烘干好,在熄灯之前套上,铺床,熄灯睡觉,普普通通的开学前失眠,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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